北京白癜风医院那家好 https://m.39.net/disease/a_m7kpmsm.html我,医院的一名普外科医生,今年有幸入选中国(湖南)第21批援塞拉利昂医疗队。对于一个有非洲情节的外科医生来说,将是新奇而充满挑战的一年。
塞拉利昂位于非洲西海岸,邻近赤道,没有直达飞机,需要两天的旅程。国家不大,人口集中在首都弗里敦,几乎没有工业,空气质量相当好,雨水充沛。当地居民依山而建的房子,统一铁皮屋顶,也无须安装水电气。我医院,安徽建工设计建造,白色粉刷墙体,蓝色琉璃屋顶,是附近标志性建筑之一。医院没有自来水供应,全院都靠井水沉淀后使用,楼顶矗立的超级大桶,很有塞国特色。一到雨季,水质黄浊,富含病原体,洗澡嫌粘,喝水嫌脏,着实苦了爱干净的女生们。
(医院俯瞰图)
(塞国特色的沉淀桶)
塞拉本国医生不多,在弗里敦的更少,许多专业缺少相关医生,确实也需要外来医务人员起到传帮带的作用。中国医生在这里,技术优势明显,而且医疗服务价格低廉。也正是因为医疗队的存在,使医院在当地老百姓中有很高的声望。这几年,在连续几批医疗队的努力下,当地人非常相信中国医疗队,愿意看中国医生,愿意买中国药品。
(医院大厅候诊的患者)
虽然医疗队员技术能力不错,但医院硬件条件差强人意。我们自嘲是三甲的医生,医院,影像学方面的主力是B超机;实验室能做的项目比国内少很多。因为经常停电,我甚至从国内带来了手术头灯。在这里行医,比较考验队员们的临床基本功,视触叩听,成了决策法宝。上班第一周,我连续遇见三名急腹症患者,两名黑人一名华人。按国内工作流程,X线和CT是基本检查,在这里我只有一个注射器,一台B超机。在B超不能肯定诊断的情况下,多点腹腔穿刺就成了决定是否手术的唯一方法。根据穿刺结果,我决定对一名黑人实施剖腹探查,其他两位予以继续住院观察。手术开始之前,由于缺乏影像学资料,切口选择也很让人头大。塞方院长Kanu也是外科医生,但与我意见不同,我坚持选择上腹部正中切口,事实证明选择明智,病变位于切口正下方,处理起来很方便。尽管整个腹腔严重污染,尽管缺乏伤口保护的装置,尽管电刀只能络合碘消毒后反复使用,患者依旧恢复快得出奇。术后第一次查看患者,他张口就说:“Ihavenopain.Yousavedmylife”。连续数日查房,一点术后感染的迹象都没有。早就听前辈们说,这里是非洲,当地人自身抗感染能力很强,果真名不虚传。
(我在塞拉的第一台剖腹探查手术)
连续几台手术,从眼科到普外,从骨科到麻醉,队友们娴熟配合,利用有限资源高效高质量工作,令Kanu对医疗队技术能力高度肯定,从此所有的普外手术,Kanu都会咨询我的意见,提前一天邀请我查看病人,即便他自己主刀,也很希望我在一旁提供指导。队友们打趣,说我“镇住”了Kanu院长。说实话,这么多年湘雅严谨的医学教育,无数次急诊处理的经历,都是Kanu无法获得的经验,这才是两国医生差距的根本原因。
(以黑人的方式庆祝患者出院)
Kanu院长很喜欢做手术,临床能力大概相当于国内的新总住院,但积极性非常高,中文说的也很流畅。既然你乐于学,我也就乐于带。医院就是铁打的营盘,中国医生就是流水的兵,想要稳定提升当地医疗水平,只能培养当地医生,培养一批带不走的医生。我们一起做疝,做腹部肿块,做血管瘤,大多数都是他主刀,我在一旁帮忙并提供参考意见。从最开始的切口选择,到深部打结的指法,再到整体手术流程的复盘,最后术后注意事项,我把自己平时积累的经验,结合当地仅有的设备条件,掰开了揉碎了,为Kanu讲解,希望我这一年的工作能给他帮助。
(与附二院泌尿外科朱斌医师同台手术)
医疗队就20个人,按医院构架,人人都身兼数职,就连我这种闲云野鹤,也身挂数个兼职。我虽然是普外专业,却也要帮助其他队友完成工作,比如协助做个剖宫产,比如去药房里发个药,比如负责队里活动的拍摄。和国内单纯做医生相比,这里的生活处处充满挑战和新奇,当然,对我而言最大的挑战是周末值日做饭,这个只能具体不表了......
(医院李书萍医师、Kanu医师同台行剖宫产手术)
虽然生活和工作环境差,但这里的百姓对我们华人很友好。和国内大多数人的矜持相比,黑人们热情奔放。我们听不懂当地克里奥语,他们就用各种肢体语言向我们表达快乐心情。在我们出征之前,多数队友比较担心治安,实地呆了一个月并与当地人交流后发现,当地人各种友好,并不用过分担心。队员也被当地人的热情感染,看着他们时不时自发摇摆身体,看着他们经常虔诚祈祷,感觉这里条件虽差但人民善良,作为医务工作者,能为当地健康事业尽一份力,也算不负最初学医所念的希波克拉底誓言。
医院普通外科陈鸰副教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