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新理(右)给“树坝子”讲解扶贫*策(唐昌园摄)寒冬腊月,清晨接近零度的气温,让人畏惧。大山深处,会同县蒲稳侗族苗族乡阳溪村一片宁静祥和。“咚咚咚”的脚步声,打破了乡村的宁静,远处一人风尘仆仆地走来,手里紧握着一叠票据。一边走一边大喊:“‘树坝子’,你怎么跑回家了,手术也不做,账也没结,搞什么名堂。”刚打算出门的阳溪村村民“树坝子”杨树成回头看到喊住自己的人,不好意思地回答道:“王队长,这么早你就来啦。我不是想着家里还炕起这么多腊肉吗?等过完年我再去做手术吧,不急。”从远处赶来的,是会同县蒲稳侗族苗族乡阳溪村驻村扶贫工作队长王新理,也是“树坝子”杨新成的帮扶责任人。“这是你这次住院的账单,我已经给你结账了。这次住院花了元,报销后个人支付部分只需要元,住院报销这么多,你还有什么可担心?”王新理一边将票据递给杨树成,一边耐烦地跟他解释着费用情况,以解他后顾之忧。看着手中的账单,杨树成这才打消掉心中的疑虑,答应王新理等医院将困扰自己多年的手部“疙瘩结”做手术切除掉。“树坝子”杨树成,一提到他,阳溪村人都敬而远之。他性格孤僻,很少和人交流,46岁还是单身一人。父亲也受不了他的脾气,前年到靖州和他堂哥一起住了,母亲也去广坪镇打工。“‘树坝子’家以前靠金矿发家致富,生意好时会请十多个人做事,后因家中变故让‘树坝子’性情大变,稍不如意便对父母拳打脚踢。”阳溪村支部书记杨永久摇摇头说,杨树成头脑清醒的时候,一些话还是能说通,但和他聊久了,他就开始抱怨,话语条理也不清楚。“‘树坝子’以前独自住在半山腰的小木棚,每天清早就跑到山里去。我们去走访,不是遇不到人,就是一听到我们声音,就藏了起来,还是村干部好好和他说才出来和我们见面。”年初次走访“树坝子”,杨树成顶着乱糟糟的头发,穿着脏乱不整的衣服,身边跟着一条瘦弱的*狗。摸清杨树成的情况后,王新理按照贫困户评议程序,将杨树成纳入年建档立卡贫困户,与他结成帮扶对子。要帮杨树成打开心结,首先要让他有个可以安心住的地方。“为准备建房材料和办理审批手续,我和王队一个月内,往返县城七八趟。”扶贫工作队员唐昌园笑道,因为杨树成情况比较特殊,所以对他的帮扶都是“保姆式”的,什么事情都得安排妥当才放心。帮杨树成申报了危房改造重建项目后,谁来施工,这让王新理有些为难。村里没有谁愿意帮杨树成建新房,杨树成自己什么都不太懂,一切都是王新理在帮他张罗。选址整地、规划设计、预算选材、开建施工……年8月,“树坝子”的新房动工。历经3个多月,一栋白墙黑瓦通透明亮的新房坐落在村级公路边,杨树成搬进了新家。新木床、省柴灶、铁锅、凳子、烧水壶等用品,王新理都给杨树成置办好,还通过民*救助给他领来了被子和食用油。房子建好后,王新理发现“树坝子”开始愿意和他交流了。“和‘树坝子’闲聊的时候,他悄悄地告诉我,他手上有个‘疙瘩结’,做事不方便,医院看看。很少出门的他一怕出不起钱,二怕认不得地方。”“去年12医院治疗,因为是周五,所以医生对他病情进行初步诊断后,专家会诊放在下周一,但是‘树坝子’住了一天后,就一个人又偷偷地跑回了家。”王新理拿出“树坝子”住院清单,上面写着诊断意见:血管瘤,建议手术。“目前已经和医生联系了,打算过完年,天气好点再带着‘树坝子’去把手术做,我刚好也有空去照顾他。”王新理说。“等他手上的‘疙瘩结’一解决,他也就方便日常做事了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现在的“树坝子”杨树成逐渐没那么孤僻了,开始愿意和人交流了,父亲也打算回来与他同住了。村里还给他安排了一个公路养护员的公益岗位,每个月元的工资,村里人见着他也不躲了,“树坝子”的心“结”慢慢地化了,日子也一天天好过起来了。(本报记者杨智伟通讯员朱毅)先找对症结,看准需求,帮扶才能又快又好见成效。“树坝子”的症结在心理,王新理正是通过事无巨细的关心和了解,才跟村里人都怕的“树坝子”成为朋友。王新理的帮扶,让一个封闭自我多年的人开始主动愿意接受帮助,重新站起来,好好地生活。王新理为“树坝子”的付出,村里人都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,无形中为扶贫工作增添了助力。记者采访时,不少村民都感慨道:“王队长真难得,这么难打交道的人,每个月都要去好几次,我们很佩服。”